盖上‘文光阁特许’的戳!
先运十刀墨,百刀纸去曲阜!
不!二十刀墨,两百刀纸!
砸!砸出个声势来!”
“砸?”
柳含烟翻了个白眼,
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锤子。
“我看你像要被砸的那个!
工坊账上还有几个大子儿?
东家刚批了银子给你那‘清议反击’的笔杆子们润笔,
又投了大头进炉子改造!
你当‘文光墨’是地里的韭菜,
割一茬长一茬?
那墨料多金贵你不知道?”
她肉痛得直抽气。
“妇人之见!”
徐文昭此刻文胆膨胀,
豪气干云。
“千金散尽还复来!
此乃泼天大利!
砸锅卖铁也得把这‘文光阁’的场子撑起来!
你想想,衍圣公案头用的是咱的墨!
孔府学堂用的是咱的纸!
这消息传出去,
那些骂咱们的,还张得开嘴吗?
那些观望的学子士人,
还不抢破了头?
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东家!您说是不是?”
他猛地转向刚走过来的李烜。
李烜一身烟火气,
刚从分馏塔改造现场下来,
手里还捏着一小块试烧的含锌陶土试样。
他听着徐文昭唾沫横飞的计划,
脸上没什么激动表情,
只把试样抛给柳含烟:
“含烟,这土样含锌量还是低,再筛。
倭铅矿收购,让沈锦棠那边不惜代价,加码三成。”
他这才看向徐文昭,嘴角微勾。
“徐先生,特许是好,
但‘文光阁’不能只是个空架子。
墨和纸,必须尽快量产。
砸钱?可以。
但得砸在刀刃上。
曲阜那边,首批货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