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如今舆情汹汹啊!”
他颤抖着呈上一叠刚收集的市井小报。
“王爷您看!这才几天!
城里茶馆酒肆都在传,
说…说王府名下的矿场招了漠北的狼!
还有鼻子有眼地说…
说王爷您…您默许的!
就为了…为了压榨矿工!”
这些小报,自然是朱明月“随风入耳”的功劳。
“混账!”
朱肇辉一把扫落小报,
胸膛剧烈起伏。
他盯着地上蠕动的麻袋,
眼中怒火与憋屈交织,
最终化为一片冰冷的狠厉。
名声!他济南郡王最看重的就是这块“贤王”招牌!
绝不能毁在这几个瓦剌探子和李烜的毒计上!
“给本王听着!”
朱肇辉咬着后槽牙,
一字一顿,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
“这几口‘脏东西’,拖到城外乱葬岗!
灌哑药!挑断手筋脚筋!
给本王扔进野狗最多的坑里!
处理干净!要是走漏半点风声,本王活剐了你们全家!”
“是…是!”
周文渊浑身一颤,连声应诺。
“还有!”
朱肇辉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
声音带着一种屈辱的冷静。
“他不是要本王‘剿匪’吗?
好!本王就剿给他看!
剿给全济南的百姓看!周文渊!”
“奴才在!”
“点齐王府三卫!不!
调兖州卫那个新来的、跟王臻不对付的千户张诚!
让他带兵!
打着本王‘肃清王庄匪患,保境安民’的旗号!
给本王出城!”
朱肇辉眼神阴鸷。
“剿哪里?就剿…城西五十里,卧牛山!
本王记得,那里盘踞着一伙私盐贩子?
领头的是不是叫‘过山风’?”
周显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肉痛:
“王爷明鉴!是…是‘过山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