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闲棋冷子’,最是杀人无形!
姑娘深谙此道!”
“不过是些深宫妇人的小把戏,
难登大雅。”
朱明月语气平淡,
犹似在说今日天气。
“烦请先生将瓦剌探子身份、
军械数目、以及刘彪供词中‘王府施压’一节,写成三句口谣。
明日此时,会有一只画眉,
在城东‘一品茗’茶馆后院的槐树上,
唱足半个时辰。”
她抬眼,看向徐文昭。
“歌谣嘛,自然越俚俗,越容易…随风入耳。”
徐文昭会意,眼中闪烁着棋逢对手的兴奋:
“俚俗好!俚俗才传得远!
保管让该听见的‘鸟雀’,一句不落!”
济南郡王府,气压低得能拧出水。
郡王朱肇辉脸色铁青,
背着手在铺着波斯地毯的花厅里来回踱步,
像头困在笼子里的暴怒雄狮。
脚下,那几口装着半死不活瓦剌探子的麻袋还在微微蠕动,
散发着一股混合血腥、
汗臭和油砂的怪味,
分明就是无声的嘲讽。
长史周文渊跪在一旁,额头冷汗涔涔。
“剿匪?!他李烜让本王剿匪?!
剿他娘的这种‘匪’?!”
朱肇辉猛地停步,一脚踹在麻袋上,
里面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这‘厚礼’!这‘公道’!
好!好得很啊!”
他气得胡须都在抖。
“周文渊!你说!现在怎么办?!
杀了?瓦剌人那边怎么交代?
放了?明天全济南城都会传本王勾结鞑子!
还有这破腰牌!”
他抓起那枚徐文昭精心仿制的王府腰牌复制品,狠狠掼在地上。
“查!给本王查!
府里哪个吃里扒外的蠢货丢的?!
查不出来,你们统统去给这几个‘山匪’陪葬!”
周文渊磕头如捣蒜:
“王爷息怒!息怒啊!
李烜此计歹毒!
这是…这是把王府架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