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峪工坊核心石屋内,
气氛凝重而隐秘。
桌上摊开一张崭新的路引和一份墨迹淋漓的“济宁名医苏氏谱系简录”。
徐文昭鬓角微汗,
正用一方私刻的、
几可乱真的“济宁府惠民药局”假印,
小心翼翼地蘸了特调的朱砂泥,
稳稳地按在路引的空白处。
鲜红的印迹落下,
一个“济宁府杏林世家苏氏嫡女,
苏清珞,奉祖传秘方精制安神宝烛,
上京献于贵人”的完美身份,
便尘埃落定。
“苏姑娘,”
徐文昭将路引和谱录郑重地推到苏清珞面前,
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书生的严谨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此乃护身符,亦是敲门砖。
路遇盘查,务必镇定,
只道奉家族之命,献烛求赏。
其余一概不知,切记!”
苏清珞接过那还带着朱砂微潮气的路引,
指尖感受到纸张的韧劲和那份沉甸甸的托付。
她深吸一口气,
清丽的面容上不见丝毫慌乱,
只有一种近乎磐石般的沉静,
郑重点头:
“徐先生放心,清珞明白。”
另一边,沈锦棠铺开一张详尽的运河漕运图,
纤长的手指如同点兵般在几个关键节点划过:
“济南王府的眼线主要盯着货运码头和官驿。
我们不走货船,走客船!
‘顺风号’,卯时三刻准时从济宁官渡启航,直发通州!
船老大刘老舵,
是早年跟我爹跑过海、
换过命的交情,绝对可靠!
船上我已安排了两个‘哑仆’,
是运河上水性最好的老捻子,
扮作你的随从,一路护你周全。”
她抬起眼,看向苏清珞,
那双妩媚的桃花眼里此刻是商人的精明与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上了船,只管待在舱房,
非必要不出门。
饮食由哑仆经手。
这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