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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炼石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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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运河鬼影,暗桩生根(1/4)

    济宁码头,天刚擦黑。

    白日里喧嚣的运河仿佛疲惫的巨兽,

    吞吐着归港的船只和卸完货的力夫。

    空气里混杂着河水特有的腥气、

    汗臭、劣质烧刀子的冲鼻味道,

    还有各家食肆飘出的、

    带着浓重酱味的廉价饭菜气息。

    “三碗不过闸”酒馆就挤在码头最杂乱的一角,

    门脸低矮,油污浸透的木门半敞着,

    昏黄的光线和嘈杂的划拳声、

    粗野的笑骂声一起泼洒到湿漉漉的石板路上。

    酒馆里烟雾缭绕,人声鼎沸。

    跑船的粗豪汉子们光着膀子,

    露出黝黑的腱子肉,

    拍着桌子吼着听不清调子的船工号子。

    角落里,几个行商模样的人低声交换着行情,眼神闪烁。

    靠墙最暗、最油腻的一张破木桌旁,

    坐着沈锦棠。

    她换了一身半旧的靛蓝棉布男装,

    头发简单挽在脑后,

    脸上甚至还刻意抹了点灰,

    但那双在昏暗中依然亮得惊人的桃花眼,

    以及通身那股掩盖不住的、

    与这腌臜环境格格不入的利落劲儿,

    还是让偶尔瞥来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

    她面前摆着一碟几乎没动的盐水毛豆,

    一小壶最便宜的烧刀子,

    自斟自饮,慢条斯理。

    目光却如同最敏锐的梭鱼,

    无声地扫过酒馆里每一张面孔,

    每一句飘来的闲言碎语。

    约莫一炷香后,

    酒馆门口的光线被一个佝偻的身影挡住。

    来人穿着一件脏得看不出原色的破夹袄,

    袖口油亮,头发花白纠结,

    脸上沟壑纵横,

    像是被运河的风浪和生活的重担反复冲刷过。

    他眼神浑浊,带着常年熬夜和酒色过度的疲惫,

    进门后贼兮兮地四下张望,

    很快锁定了角落里的沈锦棠,

    脸上挤出讨好的、

    带着点卑微和狡狯的笑容,

    蹑手蹑脚地蹭了过来。

    正是人称“老水鬼”的赵老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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