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山民兄弟的恩情,工坊记下了!
阵亡的兄弟,抚恤加倍!
受伤的,全力救治!
他们的家人,工坊养!”
命令迅速下达,
混乱的场面开始恢复秩序。
他这才转身,大步走向溪边洼地。
柳含烟早已等在那里,
后背的伤让她脸色苍白,
但眼神却亮得灼人,
手里紧紧攥着她那把钥匙。
洼地一片狼藉,试验的痕迹被战斗破坏了不少。
但炉体完好,双泄压阀的铜蛤紧闭着,如同沉睡的眼睛。
盘绕的紫铜冷凝管末端,
那个粗陶收集罐里,
赫然积攒了小半罐金黄色的粘稠液体
——是上次试验中断前冷凝出的裂解轻油!
“油…还在!”
柳含烟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止油!”
李烜的目光锐利如鹰,
死死盯着冷凝管更下方、
一个临时用厚竹筒和猪脬(膀胱)缝制、简陋得可笑的收集袋。
竹筒口紧紧绑在冷凝管最末端,
猪脬囊干瘪地耷拉着。
识海中,《万象油藏录》却在疯狂示警!
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活跃的“气”的共鸣,
正从那竹筒里微弱地散发出来!
“上次…那喷出来的白气!”
柳含烟也反应过来,
那次泄压阀开启时喷出的刺鼻白气,
被这临时接上的竹筒猪脬囊,
兜住了一部分!
狂喜如同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李烜强行压下激动,
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
“清场!只留赵师傅!含烟,钥匙!”
柳含烟毫不犹豫,
将自己那把铜钥匙插入炉顶铁匣锁孔左侧。
李烜深吸一口气,将手中钥匙插入右侧。
两把粗糙的铜钥匙,
前端奇异的凸起纹路严丝合缝嵌入锁芯深处。
“开炉!”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力!
咔哒!咔哒!
两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