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门的开关,原本是一个简单的铸铁手轮。
“赵师傅!拿厚铁板!精铜片!快!”
柳含烟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
赵铁匠虽不明所以,
但见柳含烟神色决绝,
二话不说冲向工棚。
很快,一块巴掌厚、边缘粗糙的方形铁板,
一片韧性极佳的薄铜片被取来。
寒风卷着溪边的枯草,
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
柳含烟却仿佛进入了忘我的境地。
她用小刀飞快地在厚铁板中心刻出一个复杂的、
类似阴阳鱼交错的锁孔雏形,
又在薄铜片上刻出与之完全吻合的凸起纹路。
她的手指冻得通红,
动作却精准而稳定,
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李大哥,帮我扶着!”
柳含烟将刻好纹路的薄铜片覆在铸铁阀门的手轮轴上,
又把那块刻出锁孔的铁板严丝合缝地盖上去,
中心孔洞对准铜片凸纹。
李烜立刻上前,
用铁钳死死固定住铁板和铜片。
“赵师傅!焊死边缘!”
柳含烟低喝。
赵铁匠会意,
立刻取来烧红的铜焊条,
小心翼翼地将铁板的四边与阀门基座熔焊在一起!
嗤嗤白烟升腾,刺鼻的金属气味弥漫。
片刻后,一个坚固的、中心带着奇特锁孔的铁匣子,
牢牢罩住了阀门手轮轴心。
柳含烟这才直起身,
剧烈地喘息着,后背的伤让她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她摊开手心,
露出两枚刚刚用精铜边角料、
在炉火旁匆忙锉磨出的钥匙。
钥匙形状怪异,
前端正是那阴阳鱼凸起的纹路!
只是边缘还带着锉刀的毛刺,
显得粗糙而沉重。
她将其中一枚,郑重地递向李烜。
冰冷的铜钥匙躺在少女同样冰冷、
带着细小伤痕和油污的手心。
“李大哥,”
柳含烟的声音在寒风中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