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稳妥的渠道,
秘密送入京师,直递刘大人!
原件,留在我们手里!
石头,工坊护卫队,
给我盯死摩云岭方向!
赫连铁那伙狼,
绝不会坐视钱禄倒台!”
命令迅速下达。
工坊如同绷紧的弓弦,
在希望与隐忧的交织中,
维持着高速运转。
分馏塔的冷凝管流淌着清亮的油液,
熬脂大锅蒸汽升腾,
新筑的高墙在夜色中沉默矗立。
三日后,深夜。
黑石峪工坊的喧嚣已渐渐平息,
只有巡逻队的脚步声和窝棚区零星的咳嗽声在寒风中飘荡。
李烜在充当账房和指挥所的破木屋里,
就着一盏“明光油”灯,
仔细核对徐文昭誊抄好的、
准备发往京师的最后一批证据副本。
油灯的火苗稳定明亮,
映着他冷峻的侧脸。
突然,窗户被极其轻微地敲了三下,两长一短。
李烜眼神一凝。
这是赵伯的暗号!
他迅速起身,悄无声息地拉开房门。
门外,寒风裹挟着深秋的露水气息涌入。
老仆朱福,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
浆得硬挺的靛蓝布衣,
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立在门外。
他肩上落着薄薄一层夜露,
脸色比上次送药时更加凝重,
浑浊的老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急迫!
“李东家。”
朱福的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长途跋涉的沙哑。
“深夜叨扰,事出紧急。”
“福伯请进!”
李烜心中一凛,
立刻侧身将朱福让进屋内,
迅速关紧房门。
屋内油灯昏黄的光线,
将朱福布满皱纹的脸映照得更加深刻。
朱福没有寒暄,甚至没有落座。
他警惕地扫了一眼紧闭的门窗,
从贴身处取出一个用蜡封得严严实实、
只有拇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