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都得烧掉!
不然虫卵孵出来,
全家都得烂手烂脚!”
张奎听得脸都绿了,
尤其是听到“看不见的小虫”、
“打洞产卵”、“烂手烂脚”这几个词,
再看苏惟瑾那痛苦扭曲、
浑身脏污还带着血的模样,
胃里一阵翻腾,
下意识地又连退了好几步,差点退到门外去。
他虽然是恶奴,但也惜命,
更怕这种听起来就恶心又恐怖的脏病。
一想到自家少爷那细皮嫩肉、
吹口气都怕伤了的身子板,
要是真被传上这什么“千日疥”、“疥螨”……
张奎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少爷要是因此烂了脸……
老爷夫人非得活剥了他这张皮不可!
“你…你他娘的不早说!”
张奎的声音都变调了,
带着明显的惊慌和嫌恶,
看起来苏惟瑾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病毒。
苏惟瑾心里冷笑,
面上却更加惶恐哀求:
“奎爷…奎爷救我…
我也不想啊…刚才吓忘了…
这会儿发作起来才…
奎爷,求求您,行行好,
千万别现在把我送少爷那去啊!”
他喘着粗气,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这模样,这病气…
冲撞了少爷是小事,
万一…万一真把恶疥过给了少爷…
您就是把我剁碎了喂狗,
也抵不了这罪过啊奎爷!”
这话简直是神来之笔,
精准地戳中了张奎最大的恐惧——担责任!
张奎脸色变幻不定,
看看状若疯魔、形容可怖的苏惟瑾,
再想想少爷和老爷夫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