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门外,那尖细的嗓音和张奎的粗嗓门压低了嘀嘀咕咕,
像两只耗子在商量怎么偷油。
“千日疥?还疥螨?
张奎,你他娘的是不是又偷喝马尿昏了头了?
这种鬼话也信?”
尖细嗓子透着浓浓的不耐烦和怀疑。
“刘管家,真的!
那小子说得有鼻子有眼!
什么流脓淌水,皮底下有小虫打洞…
还说他爷当年花了大力气才压下去…
您没看见他那模样,吓人得很!
万一要是真的,冲撞了少爷…”
张奎的声音带着后怕的辩解。
“废物!”
刘管家骂了一句,似乎凑近门缝往里瞥了一眼。
苏惟瑾立刻配合地发出更加痛苦压抑的呻吟,
身体抽搐两下,
还把刚才蹭在手上的些许血污往脸上抹了抹,
在昏暗光线下营造出“病情恶化”的视觉效果。
刘管家嫌恶地缩回头,语气犹豫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少爷金贵,真要染上什么脏病,
他这管家也做到头了。
“啧…真他娘的麻烦!”
刘管家啐了一口。
“先把人关着!
找个郎中来瞧过再说!
少爷那边我去回话,
就说…就说这小子撞狠了,
昏迷不醒,得将养两天。”
“哎!好好好!还是管家您英明!”
张奎忙不迭地奉承。
脚步声再次远去,
柴房外重归寂静,
只留下比之前更沉重的锁链声。
危机,暂时解除。
苏惟瑾瘫在草堆上,
像条离水的鱼,大口喘着气,
冷汗几乎把身下的干草都浸湿了。
演戏也是个力气活,
尤其还是这种生死一线的全本能演出。
但他不敢真的放松。
郎中一来,谎言大概率会被戳穿。
他必须在那之前,找到真正的生路。
黑暗中,他闭上眼睛,开始冷静到残酷地盘点自身。
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