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里面最高级别的将军就是徐中行,是此前裴鹤枕的副将,跟着裴鹤枕的时候二十八九,如今年龄也近四十了。
徐中行只知道梧州如今新来了一个梧州令姓裴,并不知道裴淮瑾的身份。
然而当他看到裴淮瑾的一刹那,他就恍惚以为曾经的骠骑将军回来了,他怔怔盯着裴淮瑾的脸看了许久,眼神中似有怅然和激动。
裴淮瑾瞧出他神情中的情绪,并未隐瞒自己的身份,躬身对他作了一揖:
“从前听兄长提起徐将军时称将军骁勇善战、侠肝义胆,今日一见果如兄长所说。”
徐中行一个年近四十铁血铮铮的硬汉在听见裴淮瑾提起兄长裴鹤枕的时候,也不禁激动得热泪盈眶,一把扶住裴淮瑾的手臂,将他托了起来。
“裴……裴大人快快请起!本将受不得您这一拜!”
他的视线来回在裴淮瑾的脸上和身上扫视,“裴大人、裴大人仪表堂堂,丰神俊朗,有当年骠骑将军的风范!”
裴淮瑾似是也想起了兄长,沉默了一瞬,随即他视线往军营中巡视一圈,问道:
“如今这军营中怎么样?”
徐中行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一边陪他往进走,一边回道:
“想不到新来的梧州令是小裴大人,城西的军营如今还剩近千人,另外还有三千余人在城外,他们都不愿意走,小裴大人封城封得及时,城外的弟兄们倒是无事,就是这军营里有约莫三四个人有了症状,都隔离了。”
裴淮瑾颔首:
“大夫如今已经找到了瘟疫的病因,相信很快就能研究出对症的药方。”
这次瘟疫唯一庆幸的是,同十几年前那次的病症十分相似,估摸着病因也八九不离十。
徐中行连连应是。
一路过去,碰到的士兵看到裴淮瑾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看看徐中行又看看裴淮瑾,最后激动地对裴淮瑾抱拳行礼。
倒是其中有一个身形圆硕的彪形大汉,看见众人围着裴淮瑾激动不已的样子,他从口中抽出草杆儿,呸地往地下吐了一口,骂道:
“什么狗屁姓裴的!他们裴家早就把我们忘了!不然为何这么多年从不曾与我们联系!这狗屁小裴大人我看若非被贬谪在此,也不会来看我们!”
他哼了声,一把拉住一个想上前的士兵,骂道:
“你们怎么这么没出息?!谁知道这狗屁小裴大人是不是为了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