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他身体壮硕,骂的声音也大。
裴淮瑾从人群中瞧了他一眼,朝他不紧不慢走了过来。
那壮硕男人见状也立刻站直身子,挺起胸脯瞪着一双牛眼睛看他:
“怎么?想打架不成?!”
“赵硕!你怎么说话呢!”徐中行骂道。
裴淮瑾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
“赵硕?”
赵硕哼了一声没理他。
“裴家不与裴家军取得联系的原因,你们徐将军应当知晓,在这里我不与你解释,但你是否要告诉我——”
裴淮瑾笑看向他,俊朗的面容清隽舒朗:
“既然你如此痛恨裴家军,为何留在这军营中九年不肯离开?”
“你……”
裴淮瑾刚一说话,那赵硕猛地瞪大眼睛看向他。
待看清那张与骠骑将军一般无二的脸上那丝善意的调侃后,他脸一红,哼了声别扭走开。
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念叨:
“若不是徐将军留我,谁愿意留在这一样!”
徐中行走上前来,尴尬道:
“老赵他就这性子脾气,心不坏,大人莫要见怪。”
裴淮瑾从逐渐远离的赵硕身上收回视线:
“赵硕性情中人,何来怪罪。”
裴淮瑾在军营里看了一圈,同徐中行聊了聊如今军营的情况,临离开前,徐中行叫住了他,郑重道:
“小裴大人是骠骑将军和镇国大将军的亲人,便是我们裴家军的主心骨,小裴大人倘若有任何需要,咱们裴家军随时听候差遣!”
军营里的铁血汉子都是极重情义之人,尤其这些人还都是镇国公和裴鹤枕一手培养起来的裴家军。
后面围着的那群人听了徐中行的话也激动地高喊:
“对!随时听候差遣!”
“对对!”
“近十年了!裴家军又要活过来了!”
有些人喊着喊着居然激动地偷偷掉了几滴泪,又怕别人笑话他,急忙低下头去抹了抹眼睛。
裴淮瑾在他们面前站定,视线一一从他们面上扫过,而后极其郑重地严肃地对他们躬身做了一礼。
这次徐中行没拦他,但他带领身后的将士们,也恭恭敬敬对裴淮瑾还了一礼,那是裴家军的军礼,是对裴鹤枕的缅怀和对裴淮瑾的承诺,亦是守候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