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奴婢实在不敢……”
“既然是老祖宗让你来,那你就在边上看着。”
季仲抬头看过去,眯起了眼睛,语气却并不凶狠:“我们说了什么,你也尽数报给老祖宗,好不好?”
那内监打了个哆嗦:“不不,不敢。”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把那铜丝塞进了青栀手里:“奴婢,奴婢去门口守着,也算是给老祖宗交差了。”
说罢,他飞也似的溜了出去,大门吱呀一声合上,青栀浑身一震,看着手中这根铜丝,又看了看背对着她的季仲,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叫‘佛前忏‘。”
季仲的声音和那日一样温柔,循循善诱,但青栀越听却越是想逃。
“你用铜丝,沾了灯里的灯油,把它滴到我身上。”
“秉笔,奴婢,奴婢不会做这个……”
“你会。”
青栀咽了咽唾沫,踌躇着走到佛龛边上,将铜丝伸入了灯盏之中。
这不像是普通的灯油,铜丝抽出来时,上面已经挂满了烧得滚热的油脂;青栀的手抖着,她小心地蹲下身。
季仲一把抓住她的手,那铜丝尖端欲垂的灯油立刻落下一滴。
季仲的肩头霎时发出一阵皮肉被灼烤的声音,一道艳红的斑痕霎时显现。
青栀被他这一下吓了一跳,想要把手往回抽,可是季仲手上力道很大,她收不回手,反而在挣扎之时又抖落了几滴灯油。
那块斑痕颜色越来越深,最中心的部分已经被烫烂。
季仲发出了一道闷哼,青栀不敢再动,一转眼,只看到他苍白的脸。
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漆黑的眼珠移了过来。
青栀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野兽盯住了,甚至忘了要求生。
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却近乎诡异地朝她绽出一个笑容。
“拿灯烤着,不然灯油会凝。”
青栀爬到佛龛前,取下一盏灯,搁在铜丝下;灯油一滴一滴落下,她赶紧把手从那块已经烂掉的伤口上方移开。
铜丝很快变得滚烫,她觉得难受,想要换手。
“就这样,不许动。”
季仲的手把她的腕子捏得发白,青栀看着男人的面容,他分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他的嘴角却一直是勾着的。
青栀的手被烫得发疼,发抖,她觉得自己快要皮开肉绽了,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