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和他的伤越来越刺眼,她在刺目的烛光下恍然明白,季仲是要她跟着他一起痛。
像是被烟雾灼了眼,她眼睛霎时变红。
“又哭……”
季仲眼底的空洞瞬间被厌恶填满,他像是要把青栀的手腕折断。
“我真是讨厌看到你这副神情。”
他往前移了一步,那灯油又落到了他最深的那道伤口上;上边的一层皮被烫得缩紧,露出里面鲜红的肉来,他粗重的喘息扑在青栀颈侧。
“你逃,你哭,都是温月惭教你的?嗯?利用我把事情闹大,为她挣一个上殿自辩的机会?”
十指连心,青栀想松手,却发觉自己的指尖已经和铜丝粘连在了一起;她浑身都在发抖,痛苦地皱紧了眉头,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让所有的算计都被端上台面,以力破巧,真厉害。”
他似乎是由衷赞叹,转眼又露出点哀伤的神色来。
“可你哭得那么真,和现在一样,我都以为你是真的痛了,你怎么还能骗我呢?”
青栀摇了摇头。
先前哪里知道他是谁?若不是温月惭身边还有几个人可以问上一问,任谁也猜不到温府会进了司礼监的人。
若事先知道……
她愣愣看着季仲的脸。
若事先知道,她还敢吗?
季仲抬起另一只手,去擦青栀脸上的泪。
“别哭。”
他耐心哄着,青栀却抖得更加厉害。
“别哭啊,这还只是第一步,现在把泪流干了,以后可怎么办呢?”
他手上力道越来越大,混着眼泪,揉花了她面上的妆;青栀鼻梁上的粉被季仲的指腹带走,露出底下盖着的一颗小痣来。
佛堂内昏暗不已,只有烛火不停跳动着;季仲手上的动作忽地停了下来,一时间,堂内只有青栀的啜泣声。
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和疑惑的神色。
“秉笔,秉笔!”
佛堂的门猛地被推开,外头传来些嘈杂的动静,那位小内监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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