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火起得太蹊跷,嘉承帝那边一定得了消息,却始终没有旨意;对此众说纷纭,但大内的事,主子没有发话,也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故而这场火只停在那名女医身上,没有人再细想。
太后闻变,派了力壮的宫人过来,多了外人在场,温月惭也不好再耍赖,只得乖乖地到担床上去。
嘉承帝赐了宽敞的车架,送她回温府,担床被抬起,带着她往西华门走。
温月惭的目光从如意馆已经被烧塌的屋檐往下移,落在了内监抬出的那具尸体上。
那具尸首已经通体焦黑,看不出面貌衣着,但温月惭知道,这就是那个为她诊治的女医。
她别过脸,不愿再去看。
这是明晃晃冲着她来的杀局,已经有人为了杀她而死,她不能再回头了。
温月惭的眼皮有些沉重,但夜风凉飕飕的,后腰处又时不时传来一阵阵钝痛,生生吊住了她的精神。
她正迷糊着,担床却停了下来,她睁开眼,看见了华阆台那仙宫般的楼台。
宫人正要将她抱起,边上却传来一道声音,叫住了宫人的动作。
“不敢劳烦,我来吧。”
有一只手伸过来,捞住了她的腰,温月惭身子一轻,她皱眉。
“嘶——”
关阙刚托住她的背,听到这一声,稍微停了停:“痛吗?”
温月惭扶着关阙的肩膀,有意似的,把眉头皱得更深:“痛啊,夫人太不小心了。”
关阙眼底本来还带着点关切,听她说完,那点关切立马烟消云散。
“忍着。”
话是这么说,但她确实小心了许多。
车架内铺了软和的褥子,香炉里应当是焚着乳香和没药,闻着倒叫人觉得身上伤处的痛楚都少了几分;关阙将温月惭放在褥子上,温月惭刚要松开她,眼睛却突然眨了眨,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一把抓住了关阙的袖子。
“劳烦夫人,把外面的人遣走,帮我寻卫陵过来。”
关阙愣了愣:“怎么了?”
我想到些事,还需与他对一对。“
关阙一把把袖子扯回来:“难道你还要让他上你的车架?三番五次,我瞧着他也不必回去,就在府上住下就行了。“
“那怕是过不了温朝山那一关。”
温月惭笑着接话:“劳烦夫人。”
关阙欲言又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