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民,国之基也。要治国先治人,想治人,需修己……此乃修身治国平天下也。”
李夫子露出微笑,“光背诵可不行,得有自己的见解。既然你与旁人不同,不来学堂,不如来个读书百遍其义自见。我再帮你查漏补缺。”
“夫子,您的意思是不先为我讲解一遍?”
这和一般教学过程不同。
没夫子只能读书百遍其义自见,有夫子,在课堂上,夫子都是先讲解再要求背诵,过几日随机抽查,从熟读背诵默写到知晓释义。有了这些基础,才能写诗作赋论策。
“高瞻,我考了许多年,始终只是个秀才,”李夫子神色淡淡,“我为你们讲解的,尽是我对这些书的理解。可这些理解一定对吗?一句话只能有一种理解吗?我不想我的观点碍了你的路。”
秦高瞻想到原身,原身曾先后在村学和县上一家私塾读书。两个夫子都是秀才,教过同一本书,对许多内容的理解还真不一样,而他们都是秀才,终其一生也没能再进一步。
如今回忆,两个夫子的态度截然相反。李夫子不强求他记住自己的解读,而另一个夫子不允许学子有任何自己的解读,认为这是冒犯了权威,也认为只有跟随他的脚步才能考中秀才。
真要一路跟随,那也只能考中秀才。
他当下只想死记硬背考秀才,夫子却想到更远,这份关怀和期盼让他心里暖暖的。
“夫子,学生明白了。”
“明白就好,有些捷径不能走,”李夫子语气感慨,“乍看是近路,指不定哪日将你带入死巷中,彻底断了前路。你要衬得上你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