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李夫子又随机抽查了些内容,发现秦高瞻那句擅长背诵并非大话,而大部分内容又能给出一些见解。原本内心不赞同秦高瞻明年就下场的他顿感欣慰。
“接下来考考你的诗赋……”
秦高瞻忙说:“夫子,马上要上课了,您歇一会吧。”
李夫子意犹未尽,不过他也并非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若因教秦高瞻耽搁了教学,又会发生如之前学生和家长抵制一事。
“行,晚些时候你过来。”
秦高瞻松了口气,见吴氏忽然掀帘而出,连忙作揖要离开。
“等等。”
秦高瞻叹气,无奈的转过身。
李夫子不解,吴氏俯身附耳低语了几句,他顿时不满,“高瞻,你又不是不知私塾的学费,为何要将束脩翻一番?”
他注意到篮子里有个信封,应该装着学费。因为听闻学生挖药的事,便没推辞,可这不是学生送了二两银子来的理由。
“你挖药也不容易。”
“夫子,其实我了县令大人的赏。”
他没说具体金额,但不打算隐瞒这件事。即便村长承诺顺其自然,可总有人不按规矩来,该知道的人还是会知道。
“原来防牛瘟的法子是你提供的,”李夫子高兴道,“还未出仕便为百姓着想,不错不错。”
“夫君,”吴氏提醒他,“这也不是瞻哥儿浪费的理由。”
又拿出一两银子递给秦高瞻,“读书费银钱,你还有几个弟弟妹妹,不必和我们这般客气。”
李夫子赞同的点头。
秦高瞻没接,他认真道,“全村学子只有我能独自一人得到夫子的指点,换做其他人家,好比请了个西席。比起他们,我都算小气了。哪家西席一年只拿二两?”
他真心这般认为。
即便他是隔三差五清晨和晚上来找李夫子,可这是一对一个性化辅导啊,细算时间,夫子分给他的精力肯定多余其他大班教学的学子们。一年二两,还是他占了便宜呢。
“我也没和西席那般住你家,时刻教导你。”李夫子也有自己的理由。
“夫子,别和我推辞了,”秦高瞻露出狡黠的笑容,“时日久了,必然有人注意到我来请教的时辰不一般,也肯定有人会提出类似的要求。到时您告诉他们我给的学费,保准帮您免去不少麻烦。”
他说的类似要求并非指白日不来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