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面色异常凝重:“丰州。”
王开济起身坐直时,已是冷汗涔涔。紧接着,又对上霍少闻期待的样子:“小囝是有信给我?”
“……不许叫我小名。”纪淮舟先是锤了他一拳,接着欲言又止,眼神躲闪,不敢去看对方,“那封信,你真的想要?”
霍少闻用力点头:“我有很多话想对小囝说,纪日便给你回信。”
纪淮舟默然。
可是,那是分手信啊。
总而言之,信是给出去了。
纪淮舟跑得很快,有点害怕闻哥在看完信后追过来骂他是负心汉。
后面几天都没来信,也没人追上来,这让纪淮舟大松一口气。
“怎么了这几天,你提心吊胆的。”肖晓浑然不知,拿着干粮饼艰难地啃着。
纪淮舟幽幽地看他一眼,猛地上手把人的饼子抢过来:“你害苦我了!”
肖晓:“???”
他不好说自己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只唉声叹气,凄凉道:“完蛋了,我得——”
失恋二字还未说出口,便听车厢上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一看声音源头,车厢上竟被扎上一根铁质箭头。
箭头锋锐,隐隐泛着蓝光,似乎淬了毒。
纪淮舟和肖晓对视一眼,顿时察觉到不妙。
为了不拖后腿,纪淮舟快速地躲在车厢中安全的地方,所幸这是亲王仪仗,厢体又做过加固,一时半会间,敌人打不进来。
肖晓则是抽出隐藏在暗格的刀,警惕地盯着车厢门。
外面很静,听不见厮杀声,只能听到时不时的兵器碰撞。
除了最开始的那柄箭,便再也没有武器袭来。
过了片刻,有人轻轻敲了敲车厢门,声音颤抖:“殿下,可曾吓着?”
声音很熟悉,但不是亲卫队的队长,而是季肃。
肖晓下意识地去看纪淮舟。
他为官做事素来谨慎,今夜来赴这局本就并非本意,如今撞破此等私密之事,更是恨不能立刻就走。
幸好席上众人虽并不做此想,却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
张兆最快回过神来,接了纪淮舟的话头。
他朗声应着:“说得好!这位小兄弟着实性情中人,此番话糙理不糙,在座诸位,谁又甘心手中金樽空对月呢。”
纪昌却不急,这年过半百的老臣捋着半花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