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深意地卖了个关子,“事变当夜,纪老将军尸体被南疆人一同掳走,一直未曾被救回。直至半月之后,将军头颅方才高悬于翎城城门之上。仅仅次日,纪家三子便被尽数放归宁城。”
纪淮舟轻笑一声,仿佛真的只是在说一件同他毫无关系的尘年异闻:“直至一月后,老将军的头颅才由纪二取回——听闻这是他同翎城驻守将领猜枚,赢回的赌注。”
拿自己父亲的头颅当做赌注。
王开济揩了把额间冷汗,心跳如鼓,连忙补上一句:“这、这手段虽混账了些,最终能使纪老将军魂归故里,总是好的……”
霍少闻听了半晌,冷不丁开口问:“那纪淮舟的赌注呢?是什么?”
纪淮舟隔着帷幕看向他,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说出的话却叫霍少闻浑身都骤然绷紧了。
“自然是其胞弟——抚南侯纪涟的项上人头。”
席间一时骇然,琴声却猛地攀升至顶点,这调子激昂诡异,瞬息万变,惊得一众舞女不知如何再跳,纷纷跪倒在地,惶惶发抖。
“够了!”
霍少闻教他苦了那么久,他自然也要让霍少闻陪他痛苦才是。
他要让霍少闻痛到极致,悔到极致。
如此,霍少闻方能一辈子被他牢牢掌控在手里,听他的话,眼里只容得下他一人。
纪淮舟眸中笑意更深。
他艰难从被中掏出手,回身搂住霍少闻,声音中染着几分颤意,哽咽道:“侯爷,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们以后好好的就是了。”
霍少闻声音嘶哑:“我们回去就成亲,昭告天下,我是你的人。”
第 82 章 第 82 章
三日后,大军抵达岚州蔚汾关一带,收到云州来信。信中说,东昌铁骑已被赶出大乾,仓皇东去。
纪淮舟将信递给霍少闻:“你怎么看?”
霍少闻读罢,沉吟片刻,道:“东昌此次领兵的是赵还,他极为奸诈,往往会出其不意阴我们一下。他或许并未逃回东昌,而是躲在暗处伺机再攻云州,又或是……”
两人异口同声道:“转向其他州城。”
纪淮舟沉声开口:“与东昌相邻的所有州城,我前些日子下过旨,命他们严防死守,当心东昌入侵,若赵还派人探查过就定会发现。在众州城严阵以待的情况下,他决不会贸然出兵。那么,他会去哪儿呢?”
两人对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