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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春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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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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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重新走过热闹的街市。

    江绾一人独坐在马车中,看着来时沈玦的位置发怔,心底忽然涌出些许迷茫和不确定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清醒的,坚定的,就连幼时她也是被家里人当做男子一样培养,她具有周朝男人们的宽宏眼界,也有同男子一样的坚毅心性。

    也正是这份理智撑着她走过这最痛不欲生的两年,让她始终坚定不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将母亲一家接回来的信念。

    可今日,尤其是从地牢突然出来的那一瞬间,当沈玦说出“就此打住”时,她这两年多憋着的一口气,突然便泄了个口子。

    她负重数载,甘愿以身入樊笼,在黑暗中茕茕踽踽,这条看不见光的路她一个人走了太久太久,早已在砭骨之痛中变得面目全非。

    容貌可以修复,可那些流脓生疮的溃烂日子,却如同白纸上的墨迹,刻在她本该灿烂光明的人生中。

    她不再是皎皎天上月,遥遥不可及,曾经那些阡陌晨昏,老死田园的誓言,也遥远得仿若浮生。

    她的人生随着那场大火永远而彻底地烂在了泥里。

    -

    风停了,蝉鸣声愈发聒噪。

    沈玦在刑部地牢门口等了会儿,长青牵着另一辆马车过来。

    沈玦目光从远处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上收回,往长青牵来的马车旁走去。

    然而他才刚迈出没两步,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带着一个小厮急匆匆跑了过来。

    沈玦定睛一看那小厮穿着陆府的衣裳,眼底闪过一抹担忧,“可是菀菀又头痛了?”

    陆府小厮一面擦着额上的汗,一面忙不迭点头,粗喘着道:

    “回、回王爷,是我家小姐又犯了头疾,昏昏沉沉间一直在叫、叫……”

    那小厮觑了沈玦一眼,一咬牙,大着胆子道:“一直在叫‘言成’,可、可否请王爷和戴神医一起去府上一趟。”

    沈玦瞳眸猛地一亮,“她当真叫的是‘言成’?”

    “是,是,不敢有假。”小厮重重点头。

    沈玦唇角勾起一个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容,一面快速上了马车,一面吩咐陆府小厮上来驾车,让长青先一步去请戴璟,两人在陆府汇合。

    动作间竟有些仓皇,失了一贯的懒怠。

    沈玦坐在晃荡的马车中,心中情绪也随着一起翻涌。

    自从两年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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