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卸下,墨发倾泻,绯红的寝衣滑落。
叶瑾舒闭上眼眸,无力、屈辱之感席卷而来,承受着床笫间的一切。
父兄驻守徐州城中,还有徐州二十万百姓。
徐州为兵家必争之地,连年征战,百姓从不知海晏河清、天下太平为何物。
她与二哥固然是北齐牵制父兄的人质,可百姓、家族何尝不是他们的软肋。
“呜……”
再如何权衡清楚利弊,此时此刻在帝王身下,仍不由露出几分软弱来。
低低的泣音隐于枕畔,于帝王而言,只是□□好。
……
……
虽是浑身疲累,晨曦初现之时,叶瑾舒还是被屏风外的动静吵醒。
是萧询起身更衣,叶瑾舒脑中昏昏沉沉,只知道自己不愿多应对,闭上眼眸装睡。
不多时,竟又这么睡去。
再度醒来,日光已然大盛,透过帷幔照入榻中。
叶瑾舒撑着床榻坐起身,没有唤人,静静靠着身下软枕。
昨夜后半的情形她早已模糊不清,任萧询予取予求罢了。
可她却还记得自己最后求饶的模样。
叶瑾舒自嘲一笑,经过这一夜,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殿中极静,独自一人的时光,难得地让她能够放下些许戒备。
“姑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