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理。”
“臣愚钝。”叶瑾舒道,“陛下何意,不如昭示于臣。”
她依旧自称为臣,疏离有礼。
萧询抬了人的下颌:“你知道,朕不喜胁迫人。”
边关采得的一朵娇花,带着刺,要费些心思才能移栽回宫中。
叶瑾舒被迫直视于他。
“所以瑜安,好生想清楚。”
……
“姑娘可要用些点心?”隔着一架紫檀嵌玉的屏风,侍女道。
得到里间人回拒的答复,侍女安静退下。
叶瑾舒坐于窗棂边,由微风吹拂过面颊。
透过窗格向外望去,也是重重殿宇,看不到出路。
朝宸宫护卫森严,更不必提外间巡查的重重禁卫。
叶瑾舒知道自己武艺不精,没有闯出去鱼死网破的兴致。
至于殿中,此间唤作明宝堂,奢华宽敞,一应陈设俱全,萧询大有将她一直囚在此处的用意。
她断了同外间的消息,即使平淮跟随而来,也无济于事。
萧询早有准备,若想脱困,无需多思,破局之法唯有他。
天边的光亮一分分暗淡下去,叶瑾舒只能庆幸,留了平淮向府中报平安之语。
二哥并非莽撞之人,有平淮的带话,哪怕自己今夜未归,也不会轻率行事。
至少,能等到明日再做打算。
晚膳叶瑾舒几乎未动,夜色已彻底笼罩整座宫城。
“请姑娘沐浴。”
白日里的嬷嬷领人来请,侍寝的规矩,上头吩咐是不必姑娘学的。
汉白玉砌成的浴池中,水雾氤氲。
前朝因奢靡亡国,为修筑陵寝,以及数不清的行宫与别苑,每年征发服役的农民不下百万人。
北齐承继前朝宫宇,宫室之富丽堂皇连北梁都不可轻言相较。
有那么一刻,叶瑾舒都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她还在徐州城中,还伴在双亲身旁。
沐浴完,宫中备下的寝衣为绯红一色,熏了萧询偏好的香料。
这么多年,倒是未变过。
墨发以两枚金簪固住,叶瑾舒顺从地由萧询横抱起,带去寝宫之中。
“陛下就不怕臣动手?”
这是她今夜唯一一句主动开口。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