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有歧义,便随口解释句:“吾家大业大,不过是些淘米水罢了,沉便是欲每日以潘沐身,于他们是何其幸哉?”
“主君又在用胡话打趣奴。”
“尔何其幸也?”向嫖理所应当道。
“自然是奴的荣幸。”
“呵,呵呵呵。”向嫖在马上笑得张扬,原本的郁闷开始于胸中消散。
紧贴在后背的胸脯发出阵阵颤动,粘在衣服上霸道的乾元气息比以往都要浓厚,让沉下意识想逃离,但座下的灵马又让沉不得不去寻身后那个危险也安全的味道。
“放松,沉。儿雒很聪明的,定不会让你摔下去。”
“咴儿咴儿。”
玄马像是听懂主人的夸奖,应和道。
“看,更何况,吾还在你身后。”
身后公子府内。
一路来存在身上的草木灰已经用尽,但随王设宴,蔡姒按理须净身。今儿个白日便是因为要多烧些水,故而蔡姒才会到院外避烟。
只是现在水倒是足了,草木灰却仍没有下落。
府里下人让沉管理的很好,下工用完膳后便各自待在自己屋里。真正的主子不在,一时间除了庖屋,整个长公子府都静悄悄的。
妩在其他人送来饭时便让下去了,他们这般动作是抬举她,但妩一直都谨记自己的身份,即使主公不在,也不敢以主子自居。于是在吃完后,便自己领着食盒送去庖屋。
“请问,执事能施些锅灰吗?我们自己存的有些不够。”
刚出来,妩便听见一道明显上了年纪的男声。
“你是?”妩面上冷静,内里却慌了神。
沉不是说后院的就安安静静蜗在自在居吗?怎么他一走,这边儿就出来了!
“奴是随我家泽君质随的随从。”临溪一脸谦卑。
他方才已经大致扫了一眼,就眼前这位乾元穿着最得体,是个能主事的。
“草木灰吗?用来做什么?”
“明日便是宴会,奴想今晚给我家泽君沐浴下,也是为表达对令国大王的尊重。”
“沐浴?”妩瞬间放松下来,“我还当是什么事呢,不过草木灰就算了,不好清洁,这样......”
说着,妩朝庖屋里喊了句:“刀,去备些潘汁来,待会儿差人送去自在居。”
又转回头,“只用潘吗?是否还需再叫人烧些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