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将怒火借机对向元王。
“可恶元王,寡人必生啖其肉。”
管孟走后,向嫖刚与随王说上两句,便又有人求见。
“阿母宽心,此恰证我大随政令亨通,证我大随臣民衷心侍君。”见随王面露不悦,向嫖连忙宽慰。
“罢了,这朝辰宫终究不是个言情的好地方,想来你阿父已经在殿中等了许久,先去吧,待寡人处理完此间杂事便去寻你们。”
“喏,那孩儿先行告退。”向嫖乖巧道。
“去吧。”
玉袅宫内,随王后随姜起了个大早,照例送走随王之后,便端坐在宫殿正厅主位,隔着屏风对门口翘首以盼。
在见到向嫖的瞬间,不等女儿屈膝,便将人招呼到跟前。
“黑了,也瘦了。”他细细看着三年来在女儿身上发生的不同变化。
“偏是您总盯着不好的地方瞧,孩儿明明也高了,壮了,阿母也这么说。”向嫖故意打趣道。
“是阿父错,没能看见我们驹儿得的好。”话虽如此,随王后眼里却一直闪着心疼的泪。
“瘦下去的都是软肉,前几日,儿雒还天天给孩儿夜里托梦,控诉女儿重了不少,害得它又要日日多食些。”
说着,向嫖伸手返去覆上阿父抚在自己脸颊的手。
与向嫖整日舞刀弄剑全是茧子的大手相比,身为坤泽的随王后随姜,双手被衬的格外白稚柔腻,软若无骨。
“驹儿的嘴从小便如蜜饯儿,哄人的话也不管虚实,总能张口就来,偏得阖宫上下都吃你这一套。”
随王后有些哽咽,但在向嫖的安慰下,随王后的眼角泪,最终也成了喜极而泣的标志。
“驹儿哪有那本事,分明是阿母阿父疼驹儿。”面对阿父,向嫖的心总是比在阿母那儿时更柔些,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人吓着。
“你是本宫唯一的乾元,是我大随唯一的嫡长公子,理应如此。”
若不说,谁又能想到,面前状似仍舞象之年的泽公子,已经是三个孩子的阿父了。
“您会把孩儿惯坏的。”
“我向拂的嫡长子,谁敢说半个不字?”屋外,姗姗来迟的随王,人未至声先到。
“瞧瞧,佩剑未摘便与你阿父亲近,也不怕伤了孤的王后,真不知是真孝顺还是假愚钝。”受宠的孩子不管再怎么样,就是打趣时都不会有半句责骂。
“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