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风铃姮拉起捆着九婴的绳子,“不过在那之前,少族长,你能不能……”
“叫我云羿。”云羿再次打断她说,然后他看见了风铃姮的眼神,“怎么了?”
“你翅膀上,”她指着他左侧翼膜,“有个洞。刚才被九婴的骨刀划的。”
云羿猛地扭头,看见翼膜上确实破了个口子,不大,但足够让他惨叫:“我的翅膀!我的翅膀可是翼族最好看的一双翅膀!”
丹朱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风铃姮被云羿逗的笑了一下,她从药园边采了几株止血草,揉碎了递给云羿和丹朱:“敷上,两天就好。”
云羿接过草药,看看她,又看看还在笑的丹朱,最后也笑了:“行吧。至少人抓到了。”
三人押着昏迷的逃犯,沿着石阶下山。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朱果树在后方的药园里轻轻摇曳,青涩的果实藏在叶间,等待成熟的季节。
而山下的都城,尧帝的案头,已经堆起了新的卷宗。南方的凿齿族有作乱者,侵扰边民,需要有人去处理。
此刻,风铃姮走在最前,绳子的另一端是重犯九婴。云羿走在她左侧,小心护着受伤的翅膀。丹朱在右侧,边走边嘀咕刚才那罐□□哪里还能改进。
三个本该毫无交集的人,因为一个逃犯,就这样走在了一起。
山风吹过,风铃姮鞭子上的银铃轻轻作响,声音清脆,仿佛某种开始的信号。
回到都城的第二日,尧帝看见典狱署的奏疏后了解了来因去果,他召见了三人。
殿内焚着清心草,青烟袅袅盘旋于梁柱之间。尧帝坐于案后,年约六旬,气质朴实,仿佛就是田间一农夫,他眉眼间凝着化不开的忧色。
尧帝先看向丹朱这个站在殿中的幼子,丹朱肩头包扎的布条还隐约可见,衣着倒是比在翼族时齐整许多,只是眼神中有一种倔强。
“伤如何?”尧帝问,声音低沉。
“无碍。”丹朱答得简短,丹朱小时候总觉得尧帝不够关心他,所以他总乱用火药做爆炸想获得父亲的关心,也是那时候他慢慢了解到科学的奥秘,尧帝也开始觉得丹朱总是胡搞发明引发爆炸。
尧帝目光转向云羿。金翼的少年今日规规矩矩穿着翼族使者的礼服,翅膀收敛得极紧,只是那抹金色依旧在殿内烛火下流转光华。他微微躬身:“翼族云羿,见过陛下。”
“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