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羿徒手撕开丹朱的衣服检查丹朱的伤口并抢夺过来伤药给丹朱洒上,发现没有大碍后他就坐到了地上,金色的翅膀无力地垂在身后,脸上有擦伤,眼神里满是懊恼和羞愧。
云羿开口,“我中幻术了。那么低级的触觉幻术,我居然……”
“他捏碎的青果汁里有致幻成分,配合术法效果会倍增。”风铃姮平静地说,“不完全是你的错。”
“但还是我的错。”云羿站起来,走到丹朱面前,“丹朱你太厉害了,刚才要不是你我就被那个九婴弄死了。”
“你要是死了,我没地方蹭吃蹭住。”丹朱扯了扯嘴角,大概是试图笑,但因为疼痛变成了龇牙。
风铃姮看着他们。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一个金翼张扬,心思单纯如孩童;一个满身污渍,却敏锐如刀锋。他们刚才救了她,也救了彼此。
“令牌的事,”她说,“回都城后我会向帝君说明是你们协助抓捕,我的同僚在跟我一起追捕九婴的路上一个个都中计受伤了,到了这里就剩下我一个,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不止受伤,命都没了。我会为你们请功领赏的。”
云羿摇摇头:“不用。是我先不信你,还动手。”他的眼睛看向她,这次没有了轻浮,只有认真,“风铃姮,对吧?我欠你一个道歉。”
“也欠我一个实验室。”丹朱补充,“刚才那罐火药是我成功做出的最后库存,本来要用来改进弓弩的。”
风铃姮终于轻轻笑了。那是她今天第一个真正的笑容,很淡,但眼里的冰霜融化了些许,一夜未眠的她终于完成任务后释然了。
“叫我风铃就可以,先给丹朱处理好伤口修好他的实验室,然后押送犯人回都城。”她说,“典狱署的规矩,协助抓捕重大逃犯者,可获赏金。”
“伤口很快就能愈合,实验室我让云羿给我造就可以,赏金我也不要。”丹朱专心致志地说,“你帮我个忙就行。”丹朱抬头看向风铃姮。
“什么?”
“跟我父亲,也就是被天下人尊称为‘大尧’的帝君说,我今天用的火药,救了两条命。”丹朱看着肩头的伤口,又看看昏迷的九婴,“告诉他,这‘邪道’有用。”
风铃姮眼波流转,沉默片刻,点头:“好。”
云羿伸展了一下翅膀,羽翼上的金色在正午阳光下流淌如熔金:“那现在呢?回都城?这个九婴实在奸滑,寻常士兵控制不了,我们三个一起把九婴押回典狱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