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伯瑜猛然抬头,大叫:“别!”睁开眼,看见邬翀,瞪大眼睛愣了半天,叹道:“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邬翀从后座提了大包小包往小院走,刻意婉转声调:“想说也没机会喽,温少爷心狠手辣,要把可怜的邬保姆撵走。”
温伯瑜没有回应这些幼稚话。
两人悄声进了屋子。
在客卧里,邬翀说他要收拾自己的破衣烂裤,让温伯瑜先去。等到温伯瑜洗完出来,却看见邬翀站在阳台上发呆。
月光在他周身踱了一圈白芒,风簌簌的,竟是平添出几分寂寥。
“我洗好了。”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温伯瑜轻轻叹了口气,“早点睡。”转身进了卧室。
邬翀又在阳台上站了许久。
心情低落难抑,思绪杂乱无章。他似乎在冷风中才模糊地意识到,促使自己前行的驱动力,早就不是那辆母亲留给他的gt-r。
他走向浴室,草草洗了个澡。
温伯瑜睡着了,抱着浅黄色的被子,连枕头都没垫,蜷缩在床中央。像一只即将结茧的蚕。
邬翀在心里骂了句,睡相还是那么差。
轻手轻脚走上前,从温伯瑜的手指里一点点抠出被单,关灯躺上床,在温伯瑜张开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时,主动奉献出了自己的手臂。
指腹碰到肌肉的那一刻,温伯瑜突然睁开眼,电击一般从床上弹起来,连滚带爬退到床的一角,摸索墙壁按下开关。
啪!
房间瞬间亮了。
此时邬翀也被他的异常反应吓到,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自觉退下床。
温伯瑜瞪大眼睛,半跪在床头柜上,扶着床靠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看见邬翀小心翼翼站在卧室门口,低头喘声道:“抱歉,我身体可能出了些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