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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津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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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挚友遗言(1/5)

    邬翀自觉走到窗边的单人沙发躺下,“我睡沙发。”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邬翀迷迷糊糊即将睡着时,一片温热的柔软轻轻盖在他身上。

    很熟悉的触感,是他前几天买的保温毯。短短的绒毛挠得下巴有些痒,邬翀轻吸一口气,温伯瑜身上独有的沉静味道顷刻萦绕鼻腔,他很快进入梦乡。

    阿尔达什的日出比雾港晚两小时。

    邬翀醒来时,房间仍半明半暗。他抬头望去,只见温伯瑜单穿着单薄的米白睡衣,坐在台灯下,笔帽一甩一甩。

    “早。”

    “你后来睡着了没?”

    温伯瑜不动声色撒了个小慌。“嗯。”

    “做什么呢?又在给你妹写信?”

    “写给我妈妈,也就是我之前说的姜女士。”

    邬翀佯装不经意瞥向信纸,瞳孔骤然放大:“你妈都八十五了?!”

    温伯瑜笑着摇头,“姜女士永远年轻,我这只是提前写。”

    邬翀不理解:“用得着提前这么久?”转念一想,也是,温伯瑜这身体状况,能不能活到五六十,还真挺难说。他侧身靠近,视线扫过温伯瑜微凸的颈椎骨,话已脱口而出。

    “给我也写一封吧。”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我从来没收到过信。”

    温伯瑜指尖收紧,“可我连你生日都不知道。”

    “四月三,还有半个月。”

    “要写多少字?”

    “有字就行。”

    “咚!咚!咚!”鲍雪兰嘹亮的嗓音穿透门板,“吃早餐了!”

    “好。”他说。

    邬翀没反应过来:“什么好?”

    “生日那天寄给你。”温伯瑜浅浅一笑,快步过去拉开房门,“师母,早。”

    “不早啦!快去刷牙,粥都要凉了。”鲍雪兰风风火火地把邬翀往浴室推。

    “年轻人做事利索点!”

    天渐渐亮了,一束光透过淡蓝色玻璃窗照在餐桌上。

    许是受了离别情绪的影响。这一顿早饭吃的安静过了头。直到鲍雪兰喝净最后一口粥打算下桌时,温伯瑜才突然叫住她。

    “师母!”

    鲍雪兰被他喝的一抖,差点没把手里的碗给砸了。

    温伯瑜眼里透着期待。“你真的不打开看看吗?”

    鲍雪兰定下心来,“我当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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