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父揉了揉眉心,“谈家养了你这么多年,总不能白养,你也该为这个家做点事了,贺家三天后的晚上过来接人,到时候你替你弟弟去跟贺恂夜联姻。”
“但是……”谈雪慈还在生病,脑子昏昏沉沉的,反应很迟钝,他细白指尖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摆,有点不解地说,“我有男朋友……”
他跟他的男朋友已经在一起三个月了,感情很好,他怎么能跟别人结婚。
而且他听说过贺家这个大少爷,据说风流成性,男女不忌,经常出入夜店会所,还有特殊癖好,能把人玩进医院的那种。
他才出院没多久,不想再住院了。
“什么男朋友?!”谈父登时沉下脸,将雪茄拧灭,不耐烦地呵斥说,“别胡说八道!就这么定下来了,你自己准备好。”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没再管谈雪慈。
谈母冷冰冰地睨了谈雪慈一眼,也跟在丈夫身后离开,从头到尾没跟他说过任何话。
就连谈商礼也站了起来。
“大哥……”谈雪慈见他们都走了,心里一慌,下意识牵住了谈商礼的衣摆。
“谈雪慈,”谈商礼拧起眉,打断他说,“你病了这么多年,闹得整个谈家都不得安宁,就连妈都差点被你害死,当时都是阿砚替你陪在妈身边,他对你从来都没有怨言,但你呢?”
谈商礼嗓音很淡,听不出来喜怒,却像刺骨的冰棱,将谈雪慈狠狠地钉在原地。
“你为他做过什么?为这个家做过什么?你这个样子,除了我们谁还能忍你这么多年?只是结个婚而已,你不去,难道让阿砚去?”
“谈雪慈,你还有没有良心?”
谈雪慈茫然地张了张唇,他手心都湿黏黏的在冒汗,但常年被关禁闭,每次出来都只会对上爸爸妈妈跟哥哥冷漠厌恶的眼神,就养成了畏畏缩缩的性子,根本不会跟人争辩。
他眼眶红了一圈,却还是没憋出来什么反驳的话,最后只能摇着头,小声怯懦地说:“不是的……不是的……我去找贺睢……”
他男朋友叫贺睢,也是贺家人,只不过属于旁系,按辈分算,贺恂夜是贺睢的小叔。
贺睢肯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谈商礼眼中尽是失望,他没想到谈雪慈真的这么自私,他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忍无可忍地扬起手扇了谈雪慈一巴掌。
啪的一声。
谈雪慈被打得偏过头,男人骨节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