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寻着合适的药物,一面说。
柏苟靠在门板上,沉默不语。
乐澄终于找到生理盐水和低分子右旋糖酐。
“这里没有高压氧舱,没法给你做高压氧治疗。”她取了个纸杯,按剂量泡好药,端给他,“喝了再给你上药。”
柏苟的衬衫也被血浸湿,想来是他的伤口又崩开了。
那天陈文在他胸口缝了几个小时的线,说开就开。也不知道他大早上乱动什么。
看着他默默喝药,她毫无表情挪开眼:“收拾好就跟我过来。”
这间屋子离外面太近了,刚出电梯就能看见。
她很快就找到个更隐蔽的房间。
这里有更齐全的工具,必须马上给他做清创,重新缝。
柏苟走进来,沉声说:“不用麻醉了。”
乐澄看也没看他,戴好手套,准备好剪刀和药物。“我也没打算给你麻醉。过来躺下。”
他躺上手术台,静静地看着她操作。
“躺好,衣服脱了。”她语气平静,像是在说天气。
她取过面前拿乙醇消好毒后,用3%过氧化氢溶液和无菌生理盐水棉球擦拭,准备冲洗他的伤口。
就见他的衬衫已放在一旁。他裸着上身,在只有她们二人的手术室里显得有种强烈的冲击感。
之前在昏暗的浴室里,他虽然也半裸着,但是在血泊里看得不是很清晰。
他失血过多,脉搏也更剧烈地跳动着。在灯光下,她看着他赤裸的上身,心下不由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但很快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秦大队长,你就这么放心我给你动刀?”她熟练地清除脱离骨膜的骨片,清除胸腔内的血块,把血块安放到胸腔引流管里。
柏苟没答。
他额头上隐约渗出汗珠,双手紧紧攥住床白,因为太用力而泛白。
但他仍一声不吭。
乐澄手上的动作没停。
把伤口缝合好后,必须还要躺会儿才能动。
“怎么?秦圩这个名字都忘了?”乐澄冷眼看着他,手上的力度却没减小。
她心里忽然有些烦躁,那会儿就不该直接一刀捅进去。
现在还要她给他清创,麻烦。
柏苟缓缓套上衬衫,眼神晦暗:“为什么要救我?”
乐澄似是很迷惑的模样:“你是以柏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