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恶徒相貌堂堂,乍一看眼睛清澈见底,实属不像是一般意义上的恶徒。没想到一开口就让人瞠目结舌。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还真是他相好的呢。借着上药的功夫,两人来暗处你侬我侬来了。
乐澄瞪大眼,怒道:“不就是上个药,撕了棉布便是,脱什么。”
柏苟不声不响放下药瓶,云淡风轻道:“你以为你就只是胳膊上有伤?”
乐澄一噎,用没受伤的手摸索后背,只觉生疼,“嘶”了声。
但她当然不愿意受他拿捏,梗着脖子道:“用不着。你把药给我,我自己也能上。”
柏苟语气平淡:“也行。”
乐澄如释重负。
叫他这恶徒给她上药,她不折寿才怪。
她取过药瓶,轻轻嗅了嗅,确认真的是药才放下心来。
只是……
乐澄侧过脸看向他,狐疑道:“你还有什么事,怎么不走?”
柏苟熟练地挑拣着桌上另外两个药瓶,闻言开口:“既然我的女人受伤了,我哪能走?”
什么叫……他的女人?
他语气玩味,眼里却毫无笑意:“乐小姐说的话,自己都记不住?”
乐澄一瞬不瞬地盯着柏苟,像是要把他看穿。
这恶徒到底想做什么?
她不过是在一只耳面前随口胡诌的,全权当做是保命的计俩,他岂会不知?
难不成,他还想假戏真做?
她警铃大作,不动声色地后退。
“你明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乐澄悄然攥紧拳头,冷声道,“我和你没什么关系。若是有关系,也只会是仇恨。”
柏苟也没反驳,只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继而把玩手里的扳指,默不作声。
乐澄拿上药,起身就朝外走,可她步子还没迈到门口,腰身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拦住。
她胳膊受伤了,拗不过他。
他没说重话,可语气确是不容拒绝。“如果不想我拿走药,就在这里处理伤口。”
乐澄懒得再同他废话,处理伤口要紧。
她转过身去,小心撕掉身上只能算得上是布料的衣物。
这衣服在打斗中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之前她在水中翻腾,又被水草缠住,衣服也破了不少。
布料粘连着她的伤口,都结块了,所以很难撕下。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