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横,干净利落地全部撕下来,眉头也没皱一下。
柏苟忽然出声:“乐小姐看起来很会处理伤口,经常受伤?”
乐澄看也不看身后人一眼,默默取了药瓶来,伸手朝胳膊上涂抹。
药味太大,但比起她伤口的疼痛来说不值一提。
她低头看着自己裸露的手臂。
三道伤痕,两深一浅。
深的那两条连着她的左肩,是猹子在她身上留下的。
要不是她在杀刀疤时负伤,又被他们丢到冰窖里神志不清,她才不会叫他捞到好处。
等之后再遇见那个人,她定要找他好好清算。
柏苟没再出声,只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乐澄被身后一双不明的视线看着,只觉不自在,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用新的棉布包扎好手臂,艰难地缓缓褪下衣物,脱得只留下束胸。
她用棉签涂了些药物,小心朝后背涂抹。
有几道伤痕伤到了蝴蝶骨,她尝试了几次都够不到。
就在她愁眉莫展之际,她只觉手中的棉签被人夺去。
接着,一丝清凉缓缓擦过她的伤口,麻麻的。
她扭过头去,看见一只手正在为她上药,动作却是令人生疑的柔和。
乐澄身子向前倾,不愿他接近。
她眉头紧锁,恶狠狠道:“我说了,用不着。”
柏苟却没出声,反倒是更近一步,伸手稳住她的肩膀,让她不再向前。
那只手稳而有力,让她受伤的半边身子也不好再轻易动弹。
乐澄忍受着上药的撕裂般的痛楚,从喉咙里挤出几句话:“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杀人偿命,总有一天,我会在你身上千倍万倍讨回来。”
那只手也没有因为她这几句话就加重力度,倒真像只是单纯为她上药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
乐澄觉得肩膀有些难受,微微动了下,棉签不慎擦过伤势更重的地方,疼得她“嘶”了一声。
也是这一下,她的束胸有些下落的迹象。
她浑身僵硬,背后的动作仿佛也有心灵感应一般,突然停下了。
她咬牙切齿道:“眼睛闭上。”
没人搭话。
她恼怒回头,想怒斥这个恶徒,却愣住了。
桌上有一盏茶,显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