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发白光的符文石还在吸灰。
我盯着它,手里的断剑嗡得更厉害了。不是冲着那石头,是冲着地底。底下那东西在动,走得不急,但没停。它知道陆九渊死了,仪式崩了,但它不怕。它早就在等这一天。
阿骨打站我旁边,喘得像跑了十里路。他半边衣服烂了,脸上带血,可眼睛还亮着。他知道我在看什么。
“昭哥,那石头不对劲。”他说,“它不该活着。”
我没说话,把断剑往地上一插。金光顺着剑身往下渗,钻进土里。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一股冷风从地底往上吹,带着腥味,像是腐肉泡在水里很久。
系统弹幕跳出来:【远古邪恶核心未毁!追踪路径已锁定!】
我拔起剑,转身就走。脚步有点晃,腿还是软的,但我不能等。
阿骨打赶紧跟上:“你去哪儿?”
“下面。”
我走到祭坛边缘,那里有一块塌掉的石台,符文烧得最干净。我蹲下,把手按在地上。皮肤底下那股金光开始往指尖聚,紫火冒出来一点,贴着地面爬了一圈。
轰!
碎石炸开,尘土扬起来。一个黑乎乎的洞口露出来,深不见底,壁上全是歪歪扭扭的刻痕,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
风从里面吹出来,越来越冷。
阿骨打凑到边上看了眼,立马往后跳一步:“这玩意儿通哪儿?”
“它想去的地方。”我把断剑扛肩上,“你怕就滚回去。”
“滚个屁!”他瞪我一眼,“我尾巴都给你扫过三次火场了,这时候你说我滚?”
我懒得理他,直接跳了下去。
落地时膝盖一沉,差点跪倒。我撑住墙,缓了两秒才站稳。洞壁上的刻痕在黑暗里泛着暗红,像是干透的血。往前看,通道弯弯曲曲,不知道通到哪儿。
阿骨打在我头顶骂了一句,然后“咚”地一声砸下来,摔了个狗啃泥。
“你能不能轻点?”我回头看他。
“能个鬼!上面没台阶!”他爬起来拍拍屁股,“这地方……”他抽了抽鼻子,“像蛇肚子。”
“你比喻像猪。”我说。
“我好心打比方你还骂我?”
“因为你就是猪。”
话刚说完,两边岩壁突然动了。
几团黑影从石缝里钻出来,长得像人又不像人,脑袋歪着,四肢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