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鼻尖。
“东家!祸事!
沈锦棠那条美人蛇闻到腥味了!”
徐文昭气喘吁吁,
把密报塞到李烜手里。
“她的人已经到曲阜了!
正拿着金山银山砸孔昭的门槛!
口口声声‘合作’,
要包销‘文光阁’的墨纸!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李烜的目光从铜垫片上移开,
扫了一眼密报,脸上没什么波澜,
只把垫片递给旁边的柳含烟:
“含烟,这垫片耐蚀性够了,
但延展性差点,
让铁头他们再调一次铜锌比例,
加温时控稳些。”
他这才慢悠悠站起身,
拍了拍手上的铜屑,
看向急赤白脸的徐文昭,
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锐:
“徐先生,慌什么。
文光阁这块牌子,
是咱们用匠人的汗水和苏姑娘的巧思,
从圣府手里挣来的清名!
不是她沈锦棠用铜臭能染指的染坊。”
他眼神陡然锐利如刀。
“传我的话给曲阜,
给孔昭,也给苏姑娘
——文光阁,乃工坊立足清流之根本,寸步不能让!
油墨配方,更是命脉,
沈氏的人,敢伸手探一句,
就给我剁了他的爪子!
谁敢私下应承沈氏一个字,
工坊的规矩,不是摆设!”
徐文昭被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寒光激得一个激灵,
瞬间清醒,腰杆也挺直了:
“明白!我这就去写信!
泼妇休想染指文光清名!”
他扶正眼镜,
眼中也燃起了捍卫“道统”般的熊熊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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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阜,“文光阁”后坊。
空气里依旧弥漫着松柏冷香和石墨的微尘。
孔昭背着手,踱着方步,
挑剔的目光扫过一排排晾在特制青瓷盘里的新墨锭。
沈家分号掌柜钱富贵,
一个面团似的胖脸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