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着桌面。
“然,欲得清流庇护,消弭‘奇技淫巧’之讥,
非借孔府之‘名’不可!
东家试想,若我工坊之物,
能入孔府家学,用于圣人祭祀,
得衍圣公府只言片语的嘉许…
那便如同得了煌煌正朔的背书!
届时,王振阉党欲以‘妖术’构陷,
清流欲以‘末技’攻讦,都将自取其辱!
天下悠悠众口,亦可堵住大半!
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兵!
更胜万军之护!”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
声音压低,却字字如金石坠地:
“东家,此非仅为工坊计,
更为我等所行‘格物致知’之道!
若得圣人门庭一言认可,
便是为‘格物’二字,
在儒家道统之中,
争得一席立锥之地!
此乃…千秋之功!”
说到此处,徐文昭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眼中那抹狂热再也掩饰不住。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苦读半生未能企及的科举功名,
以另一种方式——为格物学正名
——得到了至高的认可。
这份源于内心深处对儒家正统的敬畏与未能通过科举的遗憾交织而成的执念,
此刻化作了无比强大的驱动力。
李烜心头剧震!
他瞬间明白了徐文昭的深意。
这已不仅仅是寻求政治庇护,
更是一场为工坊根基、
为格物之道争夺话语权和生存土壤的意识形态战争!
孔府,就是那面能号令天下士林的杏黄旗!
“好!此计大善!”
李烜霍然起身,眼中同样燃起火焰。
“如何着手?直接送礼?怕是连门都进不去。”
“送礼?那是下乘!”
徐文昭胸有成竹,
手指在舆图上曲阜周围的道路、孔庙、孔林位置划过,
吐出八字真言:“以文载道,以利惠民!”
“其一,文房清油,玉魄安神!”
徐文昭语速加快,“工坊‘无影油’,
已是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