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铅矿被投入特制的陶土坩埚,
在裂解炉排出的高温废气(物尽其用!)辅助下,历经煅烧、还原。
汗水浸透衣背的工匠们,
惊奇地看着灰白的矿石在高温下渐渐熔融,
最终分离出闪烁着银蓝光泽的液态金属——锌!
这被李烜称之为“倭铅”的新鲜物事,
让所有老炉匠都瞪大了眼睛。
“王师傅,照图纸来!”
李烜将一张刚用炭笔画好的、
线条精准的图纸塞给老匠人王铁锤。
“黄铜!铜七‘倭铅’三!熔了它!”
坩埚再次被烈火舔舐,
赤红的铜液与银蓝的锌液交融翻滚,
最终化作一锅金灿灿、
比纯铜更显贵气的熔融黄铜!
接下来的日子,裂解区叮当声不绝于耳。
粗笨易锈的铁质阀门、法兰连接件被拆下,
取而代之的是由新炼黄铜精密铸造的部件,
表面光滑如镜,闪耀着内敛而坚固的金光。
关键的法兰密封垫圈,
则用上了“炉甘石”煅烧后得到的氧化锌粉末,
混合精炼油脂和少量硫磺(系统图谱提示),
熬制成一种灰白色的“净铅膏”。
此膏不仅密封性极佳,
更关键的是——它完全不含铅!
“嘿!这黄澄澄的玩意儿,
看着就结实!摸着也滑溜!”
一个刚换上黄铜阀门的工匠,
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冰凉的金属表面。
“可不!以前那破铁疙瘩,
动不动就锈死,扳手都拧不动!
还渗那要命的铅水汽!”
另一个老匠人接口,
心有余悸地搓了搓曾因接触铅件而发黑脱皮的手指。
“换上这新的,还有这‘净铅膏’,
闻着都没那股子铁腥铅味儿了!舒坦!”
改变是肉眼可见的。
短短十数日,工坊内弥漫的那股若有若无、
令人昏沉胸闷的金属腥气,
如同被秋风吹散的薄雾,
消失得无影无踪。
匠人们蜡黄发青的脸色渐渐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