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显得是工坊‘感念王爷恩德’,‘主动请缨’!”
“东家放心,
定让它滴水不漏,
情真意切!”
徐文昭抚须而笑,
提笔便在纸上龙飞凤舞起来,
将“承担”巧妙地转化为“感念王恩,
自愿以工坊所产神泥效力,
襄助王爷福泽乡梓”,
既全了王府面子,
又暗埋了工坊的里子。
章程拟定,条条款款,权责分明,
将王府那“十中取一”的股份,
框在了名分与有限利益之内,
经营大权牢牢锁死在李烜手中。
徐文昭吹干墨迹,
脸上露出大功告成的笑容。
“等等!”
一直抱臂靠在门边、沉默不语的柳含烟突然开口。
她走上前,手指精准地戳在章程“玉魄烛”、“天工脂”两项上,
小脸绷得紧紧的,
眼神锐利如她手中的短斧刃口。
“东家,徐先生,章程是好章程。
但这两样东西,
尤其是给王府的‘贡品’,
不能走大工坊的流水线!”
李烜和徐文昭同时看向她。
柳含烟迎着两人的目光,
毫不退缩:
“‘玉魄烛’的透亮无烟,
靠的是牡蛎壳粉反复淘洗过滤蜡脂,
火候差一分,色泽就差一截!
‘天工脂’的滑而不凝,
关键在那几味微量草药汁的添入时机和最后三刻钟的恒温搅拌!
这些猫腻,”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和布满老茧的手。
“都在这儿!大工坊人多眼杂,
保不齐哪个环节就被王府派来‘观摩学习’的‘体己人’瞧了去!
就算瞧不全,学个皮毛,也够恶心人!”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斩钉截铁:
“我的意思,在裂解区旁边,
单辟一个‘内坊’!
地方不用大,但要绝对清净!
进出只走小门,
钥匙就我、东家、还有石头(陈石头,绝对可靠)各拿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