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的意思是,这刀…先不捅?”
“非也。”
徐文昭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冰冷的算计。
“刀要捅,但不能由我们捅,
更不能只捅兖州府衙这一窝蛀虫。
要捅,就捅个大的!
把水彻底搅浑,让该慌的人一起慌!
让所有人的眼睛,都暂时从咱们这小小的黑石峪挪开!”
李烜终于转过身,眼中锐光一闪:“先生有良策?”
徐文昭上前一步,压低声音,
语速快而清晰,刹那之间就在棋盘上落下两枚致命的棋子:
“其一,驱虎吞狼,祸水北引!
刘彪供状里,瓦剌探子、军械走私、
边军蛀虫…桩桩件件,
直指边防疏漏!此乃兵部大忌!
更是于少保(于谦)眼中钉!
咱们手里有活口(瓦剌俘虏),
有物证(军械残片),
还有刘彪这指向兖州卫、
甚至更高层的供词…
何不通过‘明月姑娘’的渠道,
将此惊天大案,密报给于少保在山东的门生故吏?
重点,就放在瓦剌对我朝渗透之深,
兖州卫乃至某些地方官员(此处可含糊指向王臻)严重渎职、资敌卖国之上!
于系清流,最恨此等蠹虫!
他们必会以此为柄,在朝堂掀起滔天巨浪!
届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吸引到边患和吏治腐败上,
谁还有心思盯着咱们工坊这点‘奇技淫巧’?”
李烜眼中精光大盛!
这招够毒!够狠!
直接把兖州府的脓疮捅到以刚正闻名的于谦一系面前!
王臻周文渊不死也得脱层皮!
工坊反而能隐入幕后!
“其二,”徐文昭笑容更冷,带着一丝促狭。
“借花献佛,恶心死人不偿命!
咱们手里不是还捏着几个半死不活的瓦剌探子吗?
留着烫手,杀了无趣。
不如…打包打包,
连带着从他们身上搜出的、
沾着黑石峪特有油砂的衣物、兵器,
再‘附赠’点刘彪供词里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