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刘彪猛地抬头,
血糊糊的脸上满是惊恐:
“他…他们还招了什么?!”
“招了张图。”
徐文昭盯着他眼睛,一字一顿。
“一张画着黑石工坊后山裂解区、
油罐库位置,还有…
外围巡逻路线和换岗时辰的图。”
轰!
这话如同惊雷劈在刘彪天灵盖上!
他眼珠子瞪得几乎脱眶,
嘴唇哆嗦着,彻底瘫了,
像条离水的鱼:
“不…不关我事!是…是王府!
是王府的人逼我的!
他们…他们知道我倒卖军械,
捏着把柄!逼我…逼我弄工坊的图!
说…说不弄就捅出去,让我全家死绝!”
“王府?”
徐文昭镜片寒光一闪。
“哪个王府?说清楚!”
“是…是周长史!”
刘彪哭嚎着,语无伦次。
“周长史手下有个姓郑的管事!
他…他找的我!
说王知府也…也默许!
那图…那图不是我画的!
是…是工坊外边的人给的!
就…就那个常在工坊西墙根晃悠、
收破烂的‘瘸腿老吴’!
他…他是郑管事埋的钉子!
巡逻路线…是…是买通了一个叫王老四的护厂队外围杂役…
用…用酒和赌债套出来的消息!”
好家伙!工坊西墙根的“瘸腿老吴”?
护厂队里那个嗜酒好赌、
上个月才因误岗被柳含烟抽了十鞭子撵去看大门的王老四?!
徐文昭心底寒气直冒,
面上却不动声色:
“图呢?交给谁了?”
“给…给郑管事了!
就…就在破庙交易军械那晚,
一起…一起给了瓦剌那个巴特尔!”
刘彪彻底竹筒倒豆子。
“徐先生!徐爷爷!
我…我真是被逼的啊!
王府势大,我…我一个小小百户,
哪敢不从啊!
求您…求您给条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