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的“窸窣”!
有人!在窗外窥伺!
徐文昭的心脏猛地一缩,
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但他面上却无丝毫异样,
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未曾改变!
他依旧保持着伏案书写的姿态,
只是眼角的余光如同最精密的机括,
无声地扫过那扇半开的纸窗。
窗纸上,只有摇曳的树影。
电光火石间,无数念头在徐文昭脑中飞转:
是谁?郡王府的探子?
还是其他觊觎工坊秘术的势力?
此时若打草惊蛇…前功尽弃!必须稳住!
他笔锋未停,继续书写,
口中甚至如同推敲文辞般,
低声自语道:
“…皆密藏于…”
写到这里,他笔锋似乎“无意”地微滞了一下,
墨迹在宣纸上晕开一个小小的墨点。
他仿佛在犹豫,又似在回忆,
随即手腕沉稳落下,继续写道:
“…皆密藏于西山废窑,
第三座窑口,东北角第三块松动的青砖之后…”
写完,他还如同确认般,
轻轻点了点头,继续后面的内容,
仿佛刚才的停顿只是寻常的思索。
窗外的异响,在徐文昭落笔写下“西山废窑”后,
极其短暂地消失了一瞬,
随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轻微、
更加迅疾地远去了,从未出现过一般。
徐文昭笔下不停,
直至写完最后一个字,力透纸背。
他搁下笔,长长吁了一口气,
一副耗尽了所有力气的样子,
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他吹干墨迹,将这份沉甸甸的《陈情利国书》仔细折叠,
装入一个厚实的桐油防水纸信封。
信封上,以极其工整的台阁体,
郑重写下:
“郕王殿下亲启——兖州黑石工坊李烜沥血陈情”。
做完这一切,他并未立刻休息。
而是走到门边,对着门外阴影低声道:“石头。”
“徐先生!”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