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指!
下官已命人查实,证据确凿!
此等蠹虫不除,国法何在?
天理何存?!”
王振拿起那本沾着油污和疑似血迹的账册,
手指微微颤抖(这次是真的有点抖,被这铁证和气势所慑)。
他翻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票据和诉状,
特别是王老栓那歪歪扭扭的血书,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猛地合上账册,
发出一声悲愤至极的长叹,仿佛痛心疾首到了极点:
“唉——!国朝不幸!
竟出此等丧心病狂之败类!
杂家…杂家真是瞎了眼!
竟让吴道宏这等狼心狗肺之徒牧守一方!
还有那钱禄!一介商贾,竟敢如此荼毒百姓,祸乱军需!
其罪…百死莫赎!”
他演技精湛,声音颤抖,
甚至用袍袖沾了沾眼角(这次是真挤出了点眼泪,被气的)。
他猛地一拍桌子,声色俱厉:“曹吉祥!”
“奴婢在!”
曹吉祥一个激灵,立刻跪下。
“传杂家口谕!
即刻着锦衣卫缇骑南下兖州!”
王振的声音如同寒冰,
带着凛冽的杀意。
“锁拿罪官吴道宏、奸商钱禄!
押解进京!抄没其全部家产!
兖州府衙一干涉案胥吏,严惩不贷!
凡有牵连者,无论官职大小,
一体拿问!给杂家…严查到底!”
“奴婢遵旨!”
曹吉祥领命,心中暗叹,
干爹这弃卒保车、断尾求生的手段,真是狠辣果决!
王振转向于谦和林钺,
脸上悲愤未消,
语气却变得恳切:
“于侍郎!林御史!
二位为国锄奸,为民请命,实乃国之栋梁!
此番若非二位明察秋毫,
杂家险些被这两个狗贼蒙蔽!
杂家在此,替皇上,替天下百姓,谢过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