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此方…此方有古法根基啊!”
李烜没说话,
他小心翼翼地用竹片刮起一小坨温热的油膏。
入手细腻温润,毫无颗粒感,
带着桐油清香和极淡的蜡味。
他走到石室角落,那里放着一个盛满湿冷河沙的木盆
——这是模拟南疆湿热环境的简易测试场。
他将油膏均匀涂抹在一块打磨光滑、
但已微微泛红的铁片上,
然后将其深深插入湿沙之中。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目光死死锁住那片铁片。
时间在湿冷的空气中缓慢流逝。
半个时辰过去…
李烜拔出铁片。
水珠顺着光滑的油膏表面滚落,
竟不留丝毫水痕!
被油膏覆盖的部分,
依旧闪烁着金属的寒光,
不见半点锈蚀!
而油膏边缘未被完全覆盖的一小片区域,
已然蒙上了一层刺眼的红锈!
“成了!”
柳含烟一声压抑的欢呼冲破面罩,
眼中瞬间涌上水光!
连日来在毒烟中熬干的心血,
在绝境中搏命般的尝试,终于见到了曙光!
徐文昭激动地差点把《天工开物》扔出去:
“神效!真乃神效!
水珠滚而不留,锈蚀止于膏外!
东家!此膏可当‘玉甲’之名!”
苏清珞也快步上前,
不顾油污,用指尖轻轻触碰油膏边缘和铁片接触的皮肤位置,
又凑近细闻,紧绷的嘴角终于微微上扬:
“膏体温润,无燥热刺鼻之气!
炒石灰的火候…恰到好处!
此膏…当不伤兵卒手足!”
她看向柳含烟的目光,
带着由衷的钦佩与暖意。
这“不伤手足”四字,
便是对她坚持炒制石灰“去燥性”最大的肯定。
沉重的石门被推开,
带着一身烟火气和血腥味的陈石头闯了进来,
看到众人脸上压抑不住的喜色,愣了一下:
“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