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怯懦,
而是一种近乎偏执的、
对“程序”和“证据”的狂热!
“那依先生之见?”
李烜声音低沉。
“验!”
徐文昭斩钉截铁,
眼中精光爆射。
“必须验!当众验!三方共验!
签字画押!留下铁证!”
“当众?三方?”
李烜眉头微蹙。
“对!”
徐文昭语速飞快,
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
“请知府衙门、孙太监、还有…钱禄的人!
三方齐聚!在贡品装车离库之前,
当众随机抽取油样、烛样!
当场点燃!验其成色!
观其燃烧!闻其气味!
全程记录!三方签字画押,
各执一份凭证!
验明无误,当场封存!
车行千里,若有差池,
非我工坊之过,乃路途保管不力,
或…有人故意构陷!”
他越说越激动,
枯瘦的手指在空中用力挥舞,
仿佛要抓住那虚无缥缈的“公正”:
“此乃《大明律·工律》中‘贡物点验’之遗意!
亦是《漕运通志》‘漕粮三方会验’之成法!
程序严谨,方能堵悠悠之口!
方能绝奸佞构陷之路!
东家!前番赵四掺假,
便是吃了暗亏无凭无据的亏!
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他将圣贤书里的“名正言顺”和律法条文中的程序正义,
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化作了此刻最犀利的武器!
李烜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脱胎换骨的徐文昭,
看着他眼中那份近乎殉道般的执着,
沉默片刻,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好!就依先生!这‘三堂会验’…
咱们陪他们玩到底!”
***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
“什么?
李烜要求三方会验贡品?
当众点验?”
孙太监在府衙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