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滴出水。
浓烈的血腥、焦糊和药味混合在一起。
苏清珞跪在沙地上,
额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苍白的脸颊。
她打开那个沉重的药箱,
里面瓶瓶罐罐摆放得一丝不苟。
她先取出一把锋利的银质小镊子,
在油灯火苗上反复灼烧消毒。
火光映着她专注到近乎冷酷的侧脸。
“按住他肩膀!绝不能动!”
她对着按住李烜的陈石头和另一个壮硕匠人低喝。
冰冷的镊子,精准地探向李烜后背那最恐怖、
黏连着滚烫油渣的伤口边缘。
轻轻夹起一块焦黑粘连的皮肉碎片。
嗤…
细微的分离声,
伴随着皮肉被强行撕开的轻微声响。
鲜血瞬间从分离处涌出更多!
“呃啊——!”
即使深度昏迷,
巨大的痛楚依旧让李烜的身体剧烈痉挛,
喉咙里发出非人的闷嚎!
陈石头死死按住李烜的肩膀,
虎目含泪,别过头不敢再看,
牙关咬出了血。
苏清珞面沉如水,
仿佛听不到那痛苦的嘶嚎。
她的动作快、准、稳!
银镊如同最精密的器械,
一点点、一片片地剥离着那些与皮肉焦灼粘连的滚烫油渣和烧焦的衣物碎片。
每一次剥离,
都带起一小股暗红的血水和粘稠的黑油混合物。
冷汗顺着她的鬓角滑落,
滴在沙地上。
这过程缓慢而酷烈,如同凌迟。
终于,最危险的油渣粘连处清理完毕,
露出下面一片狼藉、
深可见骨的灼烧伤口。
创面边缘焦黑,中心血肉模糊,
不断渗着血水和淡黄色的组织液,
散发着不祥的腥气。
“烈酒!”
苏清珞伸手。
旁边一个匠人哆嗦着递上一个粗陶碗,
里面是工坊自酿的高度蒸馏酒
(本是用来提取溶剂,此刻成了救命药)。
苏清珞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