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光泽的油液,
中层是浑浊的皂素水和被剥离的胶质,
下层则沉淀着块状的蜡质。
“取油!小心别带起杂质!”
柳含烟指挥着,用特制的长柄木勺,
小心地将上层淡金色的油液舀出,
倒入另一个干净的陶缸中。
“这油…成了?”
沈锦棠凑近,
看着那纯净的淡金色油液,
入手滑腻异常,毫无之前的滞涩感。
“还差一步!”
李烜摇头。
“蜡质虽脱,遇寒仍会凝结如膏,
堵塞机窍。
需‘冻取其华’!”
时值深秋,山谷夜寒露重。
李烜命人将新得的淡金色油液,
分装数个浅口陶盆,
置于工坊外最阴冷的石台上。
“寒露为引,冻其蜡魂!”
一夜北风紧。
清晨,柳含烟第一个冲到石台前。
只见陶盆中,
原本澄清的淡金色油液里,
竟析出了无数细小的、
如同冰晶雪砂般的白色蜡花!
它们均匀地悬浮在油中,
如同金液里撒了一把碎玉!
“蜡花!真的冻出来了!”
柳含烟惊喜地叫出声。
“快!趁冷!过滤!”
李烜下令。
匠人们立刻动手,
将结满蜡花的油液倒入铺着多层致密细麻布的漏斗。
冰冷的油液透过麻布,
滤入下方的陶罐,
变得越发清澈明亮。
而那些洁白的蜡花,
则被拦截在麻布上,如同新雪。
“这蜡花…好生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