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就掀桌子!
砸东西!动静越大越好!
把‘祥瑞献宝人’在钱府被殴的消息,
给我捅到天上去!”
“得令!”
陈石头狞笑,舔了舔嘴唇。
“俺早就手痒了!”
***
翌日申时,钱府。
高门大院,朱漆铜钉,
透着暴发户的俗艳奢靡。
庭院深深,仆役垂手肃立,气氛压抑。
钱禄一身簇新的绛紫团花绸袍,
端坐正厅主位,
慢条斯理地品着香茗。
疤脸护卫按刀侍立身后,
如同一尊凶神。厅内再无旁人,
肃杀之气弥漫。
李烜一行被引入正厅。
柳含烟依旧男装,
低头跟在徐文昭身后,
双手拢在袖中。
陈石头则如同铁塔,
抱着胳膊站在李烜侧后方,
虎目圆睁,毫不掩饰地盯着疤脸护卫。
“李贤弟,徐先生,请坐。”
钱禄放下茶盏,
脸上堆起虚假的笑容,
目光却直刺李烜。
“昨日匆匆,未尽其兴。
今日请诸位过府,
实有一桩关乎工坊前程、
更关乎贤弟富贵的大好事,
要与贤弟商议!”
他不再绕弯子,图穷匕见:
“贤弟所创‘无影烛’、‘明光油’,
精巧绝伦,实乃点石成金之术!
愚兄不才,在布政使司衙门乃至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