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井水刺激得他精神一振。
抬起头,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
眼中锐光如电:
“府城是他的地盘,硬拼是下下策。
祥瑞和侯爷的势能护我们一时,
护不住一世。
明日之局,破在‘理’字,
更要借‘势’!”
他看向徐文昭:
“徐先生,钱禄若强索秘方和含烟,
你如何应对?”
徐文昭眼中精光一闪,抚须道:
“祖传秘法,非一纸可传!
此乃托词,亦是实情!
炼油制烛,火候、手法、材料配比、器具精微,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岂是几张图纸能囊括?
至于工匠…”
他冷哼一声。
“工匠乃工坊根基,
更是安远侯爷亲点督办祥瑞军需之人!
岂能轻离?此乃误军国大事!
他钱禄担待得起吗?”
他将“祖传秘法”和“军需根基”这两面大旗握在手中。
“好!”
李烜点头。
“但这还不够!
钱禄若撕破脸皮,
定会污蔑我们私藏祥瑞、图谋不轨!
苏姑娘,”
他转向一直沉默观察的苏清珞。
“劳烦你,立刻去一趟府衙,
找苏伯父(苏济仁),
将我们带来的那份《利民疏》正本,
还有献祥瑞的礼单副本,
以医馆名义,
‘无意间’呈给府尊吴大人过目!
要让吴大人知道,祥瑞之利,
已在案头!我们,是来献宝的!”
苏清珞心领神会,重重点头:
“清珞明白!
必让府尊大人‘恰巧’看到!”
她深知父亲与吴道宏的交情,此事不难。
“石头!”
李烜最后看向陈石头。
“明日赴宴,你寸步不离含烟!
钱禄若敢动手抢人…”
他眼中寒芒一闪。
“你就给我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