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苏记药铺,
买几包药性猛烈、服下后能让人咽喉肿痛、暂时失声的‘金喉散’!
记住,必须是苏记的,药效口碑都有保障!”
“然后,把这批废品蜡烛,
想办法…高价卖给瑞祥号下面那几个最贪小便宜的掌柜!
就说是‘南边来的新货’,
便宜处理!
他们肯定见钱眼开,偷偷上架!”
沈福听得后背发凉,大小姐这手段…太毒了!
但转念一想,对付钱禄周扒皮这种下三滥,
就得比他们更狠!他重重点头:
“小人明白!定办得滴水不漏!”
***
与此同时,兖州府衙二堂。
通判高文远,一个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官员,正襟危坐在书案后。
他面前摊开着一张刚被门房“无意”捡到、塞进门缝的纸条。
纸条上字迹潦草,
却清晰写着税课司吏目王抽筋收受瑞祥号纹银二百两、金镯一对,
故意刁难李记工坊货物!
高文远手指敲击着桌面,
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他素来以刚正不阿、不阿附权贵著称,
与钱忠一系更是势同水火。
这匿名举报…来得蹊跷,但内容却直指要害!
“来人!”
高文远沉声道。
“大人!”
一个精干的衙役应声而入。
“去查!税课司王抽筋,
最近三日行踪!
家中可有异常进项?
瑞祥号周瑞祥,最近与何人往来密切?
府城码头官卡增设为谁授意?
查!暗中查!不许惊动任何人!”
高文远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股凛然正气和不容置疑的威压。
“是!”
衙役领命而去,身影迅速没入回廊的阴影里。
***
三日后。府城西市,瑞祥号一家位置偏僻的分号。
一个穿着打满补丁、面黄肌瘦的妇人,
抱着一个不住咳嗽、脸色灰败的小男孩,
哭天抢地地冲进店铺,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