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凤眼含煞,猛地将信纸拍在桌上!
“敢往我沈家头上扣屎盆子!
真当我是泥捏的菩萨?!”
“大小姐,码头那边…王抽筋油盐不进,
咬死了要‘详验’,船耗一天就是几十两银子啊!”
沈福苦着脸。
“详验?哼!”
沈锦棠冷笑一声,
眼中闪烁着商人特有的狠厉与算计。
“他想玩阴的?我就陪他玩个大的!
玩个让他周扒皮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的局!”
她站起身,石榴红的裙裾带起一阵香风,
快步走到内室一个不起眼的储物架旁。
架子上摆着几个蒙尘的旧木箱。
她示意沈福打开其中一个。
箱子里,赫然是几十支品相极差的蜡烛!
蜡体歪斜,颜色灰暗泛黄,
甚至带着黑点和杂质,烛芯也粗劣扭曲,
散发着一股浓烈的、令人不适的哈喇油味!
“这是…?”
沈福不解。
“李烜早期试制‘无影烛’的废品,
酸洗和吸附都没做好,蜡质低劣,
燃烧起来黑烟浓,异味重,还容易淌蜡泪。”
沈锦棠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当初觉得无用,差点当柴火烧了。
没想到…今天派上大用场!”
她捻起一支劣烛,凑近鼻尖,
那刺鼻的气味让她厌恶地蹙了蹙眉:
“周扒皮不是到处嚷嚷我们的‘明光烛’有毒致哑吗?
那就让他自己…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毒’烛!”
“沈福!你亲自去办!”
沈锦棠的声音压低,
带着不容置疑的狠绝。
“找几个府城最底层、嘴巴严实、家里揭不开锅的‘苦主’!
要家里真有老人孩子,看着越惨越好!
告诉他们,事成之后,
一人五十两雪花银!
再给他们每家…备一包上好的‘哑药’!”
“哑药?!”
沈福吓得一哆嗦。
“放心,不是真哑。”
沈锦棠眼中精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