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漕帮管码头的刘把头,
给我请到‘醉仙楼’天字一号房!
就说…我周瑞祥,请他们看场好戏!”
***
沈家商行后院,库房堆积如山。
沈锦棠一身石榴红洒金缠枝纹的缎面褙子,
衬得肌肤胜雪。
她斜倚在一张铺着白虎皮的湘妃竹榻上,
纤纤玉指捻着一支新到的“明光烛”,
凑近鼻尖轻嗅,又对着阳光细看蜡质。
明艳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那双凤眼深处,闪烁着算计的精光。
管事沈福垂手侍立,脸上堆着笑:
“大小姐,李记这三样货,卖疯了!
尤其是这蜡烛,简直供不应求!
照这个势头,府城蜡烛行当,
瑞祥号那老乌龟的壳,怕是要被咱们生生撬开!”
“供不应求?”
沈锦棠红唇微启,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玩味。
“李烜那边…产能跟得上吗?”
“这个…”
沈福脸上笑容僵了僵。
“李烜那小子,倒是拼了命在扩产。
新招了不少人手,鬼见愁那边的油砂也日夜不停地运。
但…咱们那份贡单压着,
‘无影烛’占了他们最好的蜡源和匠人…
这‘明光烛’和‘顺滑脂’的出货量,
已经是极限了。
瑞祥号那边…怕是快坐不住了。”
“坐不住才好。”
沈锦棠轻轻吹了吹烛芯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眼神骤然转冷。
“李烜这杆枪,够快够利,正好替我们捅破瑞祥号这层窗户纸。
等他捅得差不多了…周瑞祥那条老狗,也该亮出獠牙了。”
她放下蜡烛,指尖轻轻敲击着竹榻扶手。
“告诉李烜,府城这边,有多少货,沈家吃多少!
价钱…按契约走,一分不少!但是…”
她话锋一转,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贡品‘无影烛’的工期和质量!
一丝一毫都不能差!
刘公公那边…催得更紧了!
告诉他,他工坊里那点‘顺滑脂’的小热闹,别冲昏了头!